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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回 白生奇姐雨意云情

是夕,四人共饮,三鼓罢筵,琼奇先归绣房。生锦共彻肴馔。奇含羞缩,欲背前言。琼曰:“盟誓在前,岂敢相负?”奇执琼手曰:“真个羞人,将奇之何?”

琼为彻去金花,奇又不解罗带,琼笑曰:“吾妹有何福德,起动十七岁小姐作媒婆耶?妹夫来矣,衣带解。”生亦突至,奇笑而从,因蒙被而眠,琼视生曰:“慎勿轻狂,嫩花初呈也。”

生笑而登床,手探趐胸玉乳花房,金枪大震,春心施狂,急投玉茎于牝中,奇呻吟难过,暗咬绣被,忙呼痛疼,生奋力透重围,并无怜香惜玉之情,刹时猩红点点、喘息喃喃,一段甘香,人间未有。

生取尔验之,奇转身避起,谓生曰:“十五载养成,为兄所破,何颜吾母乎?皆姊妹误我也。”生细细温存,轻轻痛惜,待意稍动,乃敢求欢,奇曰:“只此足矣何必复然?”生曰:“此是采花,未行云雨。二姬雅态,妹所悉闻。若不尽情,即丧吾命。”奇不得已,乃复允从。

生重投柄于牝中,奇情穴相迎,丰腻无毫,两美火盛情涌,磨磨擦擦,全柄贯入户内。情逍逾时,奇微觉户内苦去,口中亦缓缓将有淫语之意。生将劲兵骁,生想初呷之时,紧紧滞扣。今液粘滑松,温暖美快。奇快畅莫禁,昏醒复述,丢之数次,绵若春蚕,真如酒醉,生加力驰骤,琼室盈盈。生玉茎拱拱钻钻,伸伸缩编,吁吁刺刺,若鹅鸭咂食之声,奇心花大开,身若柳曳,肢似播浪,大凑大迎,春兴大展。生龟头硬突,乱钻乱刺,燕子饺花之状,万爪皆集。户纳尘柄,不会丝毫琼浆露出,贴体得趣。

生抽拽良久,春兴敖狂,适其灵机,锁进缩出,杵上拱下,不计数千。娟语淫言,尽出奇口。生两分玉股,高拜金莲,即于坚具,复入奇姐户屋,微微相攻,奇姐情急,令生任力冲突,生遂串杵花房。奇姐诸般淫叫,爱抱浪丢,体内如火炽炭烧,龟寻玉液而饮,点首不止,有无限奇妙,香涎渍渍,四体难支,早歪重茵,连媾奇姐,生又一骑奔入,大创大冲,美酣莫遏,波涛淘淘。又令奇起,搂于膝上,同危共声,情炽淫焰,蹲坐无休,翕扣摇动。

奇不知春从何至,肢疏若绵。一身相振初交欢,山盟海誓今重会,契合相投,思深意望。奇心舒意美,体括股荡,一泄如注,生知奇丹飞水走。亦一渲而出。须臾云散,香汗遍濡。

盖其相爱之情,固根于肺腑;而含羞之态,自露于颜容。固问真情,再三不应,贴胸交股而卧。

不觉樵鼓五更,琼姐举烛来曰:“吾妹得无倦乎?”生兴大发,拽琼登床,尽展其未展之趣。阳情大动,阴怀已舒,生燥体,琼涤身,生替琼解卸衣裤,情穴顿露,玉茎直挺挺。俯肌以搂琼莲瓣两分,花心早吐,玉茎跳跃,玉茎穴吞,大弄大创,琼魂消体软,美快悄语,无所不叫,双环构郎腋,玉茎深藏牝内。目闭肢擂,金莲双立,液露洞洞,畅美莫如。

琼复起身,两腿分跪,于生腰房,手捉尘柄,犹如火炭拱手,其坚无敌,且大无比,又惊又爱,半行半止,捉玉茎至牝口,迟滞挨延。生双手扶住琼娘两胯,往下相就,随之一挺,玉茎复入穴户,如来千里之驹,起落不定,贯透花房,津红流露下。琼姐爽快,淫兴大展,津液涓涓流出,连声哼妙,身耸肢摇,意畅神会,相持半会,交呷多时。生体稳玉茎动,似点水蜻蜓,琼身颤舌冷,如乘浪之舟。生精神百倍,不走一滴,琼禁持不住,连泄数次。

琼亦乐其快乐之情,真盎然满面春,不复为娇羞态矣。既罢,奇亦曰:“姊姊得无倦乎?”琼曰:“但不知妹之苦耳。”三人笑谑,忽尔睡酣,日曼不起。

奇姐之母,陈氏夫人也,在外扣门甚急,锦忙速唤,三人乃醒。生自重壁逃去,尤幸夫人不觉。琼因绐之曰:“五更起女工,困倦适就枕耳。”夫人谕奇姐曰:“汝与大姊,虽表姊妹,患难相倚,当如同胞,须宜勤习女工,不可妾生是非,轻露头面。昨赵姨欲汝三人同爨,不令女仆往来,此习勤俭一端,吾亦闻之自喜。”

少顷,琼祖母亦至,见此二姬犹未梳洗,责琼曰:“鸡鸣梳头,女流定例,此时尚尔,何可见人?”琼曰:“五更起女工,困倦复就枕耳。”二母信之而回。琼奇胆几破矣,奇深懊恨,琼亦赧然相对无言,临镜不乐。

奇曰:“自今痛改前过。”琼曰:“我亦大觉昨非。”锦隔墙呼:“只恐白郎来,芳心又依旧矣。”奇曰:“四姊固功之首,亦罪之魁。”锦笑曰:“吾罪诚深,须宜出首。”奇曰:“姊首厅何人?”锦曰:“专首二姐。”奇曰:“有何可据?”锦曰:“诗句尚存。”琼曰:“我与汝姊妹连和,从今作清白世界。”锦笑曰:“江汉以濯之,不可清也。秋阳以暴之,不可白也。”奇曰:“我当入传慈母,不理许多闹非。”锦曰:“不过三五更,复想叙佳期矣。”奇不觉发笑。

锦娘启扉而入曰:“我欲为白哥制双履,愿二妹共乐成。”琼曰:“谨依来命。”奇曰:“吾弗能也。”锦曰:“吾妹尚未知趣,他日偏尔向前。”共笑而罢。于是锦娘制履,二妹协功,日暮倦动,共成联句。

推琼首倡,为五言排律云:

四月未明候(李),阳和乍雨天。

榴花红喷火(赵),荷叶绿铺钱。

公子游琼苍(陈),奇英奏碧泉。

柳暗迷归路(李),花香透坐簇。

云钟敲清韵(赵),锦瑟奏初弦。

意马牢牢系(陈),心猿荡荡牵。

多情慵针绣(李),得起赋诗编。

蛱蝶台前舞,鸳鸯水外连。

愿为连理树,合作并头莲。

信誓深银海,风流满玉川。

文君如可作,司马迹称贤。

为制绿双履,高高步紫烟。

锦笑曰:“二姐口硬似铁,心软如绵。”奇曰:“何以知之?”锦曰:“看待便知。”奇笑曰:“君子戏言,不可戏笑。”琼笑曰:“可是,可是。”夜,生以朋友邀饮不至,三姬无限恐惶,坐至四更,方登床,比至鸡鸣起梳洗矣。

生醉醒,不胜痛恨,清晨即诣琼房,异图一会,告以衷情,不意三姬各去俟母。

生疑事机漏泄,又惧心志变迁。题诗示琼曰:

酩酊不知夜,醒来恨杀人。

洞门空久坐,不见白花春。

生坐久,不见三姬,又欲候文宗揭晓,怅怅而去。琼归见诗,笑曰:“他醉由他醉,我醒还自醒。”锦笑曰:“昨宵既已醉酒,今夜必定选花。”少顷家童来报文宗发案,赵母令人去探消息。三姬相对沉思,侧耳欲闻真信。

久之,奇笑曰:“白哥既有探花手段,必有折桂才能。此行决应高选,不须姊姊猜疑。”琼笑曰:“汝是座上观音,说话自然灵圣。”锦笑曰:“他只一夜夫妻,识破十年学问矣。”奇带羞含笑。

时午膳犹未结,家童人报赵母曰:“白家大叔考居优等矣。”赵母甚喜,来报三姬。锦琼上目奇,奇亦带冷笑。赵母既退,锦琼戏掖奇上坐曰:“阿妹真观音也,每事拜而问焉。”欢笑而罢。

是日黄昏时候,白生归,入见赵母。因请见李老夫人及陈夫人。夫人曰:“好个清俊秀才,他日必成伟器。”生以所赏银花,献之赵母。赵母分赐三姬,各妆为七宝花胜。奇姐一枝,尤加巧丽。琼姐戏以词曰名《忆王孙》:

嫦娥神已属王孙,坐对花神久断魂。

燕语莺声不忍闻。

想越昏,花胜鲜妍独倚门。